高谈阔论

(´▽`)ノ♪

永远热爱理想主义者,永远追求太阳。

我永远相信善良、正义、希望等美丽的东西一定一直留存在世间。

我坚信且永不背弃。

《无心》

图链走
言洛大护法paro
无心护法言×黑化太子(公主)洛
言和最终也是没爱上天依的,无心就是无心,注定不会爱
其实我觉得看成互攻都没问题
如果以上都接受得了,就往下看吧↓

(1)
“护法大人,护法大人,不好了!”
身着红衣的宫女匆匆的跑进了这所稍显偏僻的别院之中,她顾不上自己那已经沾染了初晨里寒气浓重的露水的裙子,只是急忙的寻找着理应坐在这院落中的红色身影。
“嗯?”
原本悠闲的躺在屋顶上的人在听见这声呼喊后迅速坐了起来,她皱了皱眉,遮盖在红色衣袍下的手有意无意间的碰了碰背后的黑色钢杖,指间上略显冰凉的触感让她的心中升起了某种不好的预感。
“护法......”没有看见那熟悉的红色衣袍,站在院落中的宫女显然有些手足无措,毕竟说到底,现在发生的事除了那位护法大人外,是任何人都无法解决的。
“太子又怎么了。”淡淡的声音从宫女头上的房顶传来,而此刻正焦急不已的宫女则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立刻抬头——入眼所见的是那一袭标志性的红袍,而与之相对应的则是那一头并未刻意隐藏在帽兜下的柔顺的白发以及一对漂亮至极的浅蓝色的眸子——在民间,守护奕卫国世世代代的大护法,那个冷酷的无心之人的样貌一直是人们饭后的闲话之一,有的人说大护法身长八尺剑眉星目,有的人说大护法手持折扇是一位翩翩君子,有的人则说大护法是一位仙风道骨的老人......可说到底,只有每代的皇上以及太子知道那位大护法的样貌,而她这个小小的宫女也不过是在一定的机缘巧合之下才得以知晓这位的真容的。
谁能料到呢,守护奕卫国世世代代的大护法竟是个看起来弱不经风,只配被皇帝塞在后宫里的美人呢?
“太子又跑出宫了么?”大护法似是有一下没一下的用骨节分明的指尖敲打着房顶上的琉璃瓦,好看的眉头在不知觉间皱成了一团。
“是的,十分抱歉,我还是没能看住太子殿下。”宫女有些沮丧的垂下了头,连带着头上的呆毛也一同垂了下去。
大护法看着宫女这一脸愧疚的模样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好了阿绫,不要垂头丧气的,这不怪你。”
想着三天前太子一脸阴沉的将自己轰出东宫的样子,大护法就不禁一头黑线,说到底这个小家伙在三天前就有出逃的想法了吧。
一把将还缩在一团睡得津津有味的小涅叽龙牙塞进自己的白色围脖里,然后熟练的用宽大的帽兜将自己那令世人惊叹的容颜尽数遮盖,大护法不再拖拉,直接纵身从琉璃瓦上跳下,她看着乐正绫一脸担忧的表情,心中不觉再次无奈的叹了口气。
太子还真是到处给人惹事的家伙。
“不用担心,有我在,太子不会有事的。”
大护法留下这句话后便不再停留,转身向别院外走去,说到底,不管怎样,还是得要先找到太子才行。
虽说她有百分百的自信保证自己完全可以找到太子,但是这中途毕竟需要时间,而在这段时间之内,她并不希望这个天天都给自己添麻烦的家伙出现什么事端。
——毕竟,守护太子,才是她生存的唯一意义。
太子的确很能跑,而且每次跑出去的理由都特别奇怪,不是因为什么自由啊解放啊这种伟大的目标,太子跑出去就是为了就是为了吃东西。
“好好的御膳房放着不用,非要出宫来吃这些东西,真是的,万一出事了怎么办......”大护法在一边在街市上不停地找寻找着心心念念的太子殿下一边不停地低声絮叨,活像个已过花甲之年的老人。
“请再给我一笼小笼包!”熟悉的声音自大护法的身后传来,活泼而带有生气,让人忍不住要去窥视一下这个声音的主人的真容。
“这位客官,”店老板的脸上明显挂着有些难看的笑容,“您已经几乎将本店的所有包子都吃完了啊......”
“啊,是这样么?”那个刚刚叫店老板再上一笼包子的人看起来是个实打实的俊秀少年,他明显愣了一下,随即有些沮丧的垂下了头,“好吧,那就先结帐吧。”
可是当那人的手放在自己的腰间的时候,整个人的神情却猛地一变,刚刚还显得蛮惬意的脸色忽然变成了死灰般的颜色。
“钱......怎么不见了.......”
店老板听见这句话后脸色明显阴沉了下去,他略显浑浊的眼珠子死死的盯着面前手足无措的人,而在不知觉间,他的身边也逐渐的围拢上了一群人。
“怎么,这位客官想吃霸王餐?”
“不我......”这人明显的更加的慌乱了起来,大大的眼眶里盛满的眼泪将其中的绿色眼眸尽数染湿,可是依旧无法解决这一僵局。
“这个笨蛋!”大护法明显注意到了这一幕,她急忙走向前去,在店老板身边的人即将要出手之前将手中的钱袋准确无误的抛到了店老板的手中,然后顺势挡在了那人身前。
“这些钱够吗?”
冰冷到几乎可以让空气结冰的声音传来,店老板颤颤巍巍的看了看手中明显够份量的钱袋,那原本阴沉的脸色刹那间烟消云散,讨好的笑容立刻堆满了整张脸,他不停地点头,道:“够了,够了,客人请便!”一边说着一边赶忙驱散了周围的人群,然后自己也迅速的退却开来。
一瞬间,这片区域就只剩下这两人了,看起大护法身边的低气压明显将身边的人给吓得不轻——除了位于他身后的人。
“喂,你怎么又来了!”身后的人显然不太买账,冰冷的脸色完全替代了刚才那张被吓得发抖的脸庞,绿色的眸子渐渐的深沉了下来,语气中带着明显的烦躁。
大护法转过头,看着身后正在摆脸色的家伙不禁有些失笑道:“太子殿下,请不要再耍脾气了,和我回宫吧。”熟悉的声音传入太子的耳中,但却轻柔的只有大护法与身后之人才听得见。
“我不要,”太子的语气冰冷了下来,声音也和刚才变得不同了,原本还是个活泼的少年音,刹那间化为了一个悠扬而又灵动的少女音,“我不要回去。”
“太子殿下,”大护法转身直视着太子,不过她依旧是站立在原地,毕竟面前之人是她费劲一切也要尽忠的人,这是她现在的君,这个国家未来的主人,她永远不可以与其平坐,“宫中可以为你提供你想要的一切,何必亲自跑出来,这是很危险的,毕竟......”
“谁稀罕这个位置?”太子的面色上浮现了一丝悲切,“这本就不是我的为止我也不稀罕,谁想要谁拿去啊!”
大护法张了张嘴,可是最后却也没有将话说出,她闭上了嘴,只是用她的那双浅蓝色的眸子看着太子的那双绿眸。
那双浅蓝色中隐藏着温柔的过分的汪洋。
太子的心猛地颤了一下,却也更加的烦躁了起来。
这份温柔是给自己的?
不对,其实这双眸子原本并不会这样看着自己,原本这双眸子只会这样温柔的看着另一个人。
——奕卫国前任太子,洛亦天。
而现在的太子‘洛亦天’,不过是一个虚假的家伙而已啊......
若非我坐在了他的位置上,你怕是连施舍给我这样纯粹温柔的眸光都不会吧,是的,即使我只是公主,你也会温柔的看着我,但是那时的你,眼底同时冰冷的如同一片寒天。
“我不是他,你看清楚了,我是洛天依,洛亦天早就死了。”
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对,她洛天依本是当朝公主,可是自从自己的哥哥,当朝太子洛亦天死后,她就被迫女扮男装成为了太子,成为了大护法最为效忠的人。
现在想想,这一切简直是太荒唐了,她本应当拒绝的,这个位置不是她应该坐的。
“臣明白,请太子殿下放心,臣效忠至始至终只有太子,无关乎是谁。”
洛天依瞟过大护法那一脸的淡然,心中的无名火猛地窜起,她狠狠的咬了咬牙,却又在触及到了那抹汪洋时泄了气。
她不禁开始质问起自己这是怎么了,大护法对自己逃出宫的‘抓捕’并不是第一次了,可是为什么独独这次,她会对大护法这次的追寻产生如此之大的排斥。
千思万想,可最终在她脑海中浮现的却是自己那已经垂老矣矣的父亲。
高高在上的帝皇,也终不可能虚假的奉承就永世万岁。
——他一定快要死了。
所以,自己即将被彻底的囚禁在那个皇宫里,然后在不久之后,自己就会接着失去这个只会跟在自己身后的大护法,将她转让给下一任太子。
“你听我说,”洛天依的声音忽然柔和了下来,“你会听从我的命令的吧?”
大护法有点不知所以的点了点头,道:“是的,臣大护法,永远效忠于当朝太子”
“那——我们走吧!”洛天依忽然猛地直视着大护法的双眸,“我们走吧,不要再在这里了!”
似是怕大护法不听从一般,她又急忙追加道:”听到没有,这是太子的命令!”
大护法看着面前有些失态的太子,面色却无半分改变,只是缓缓的摇了摇头,道:“恕难从命”
恕难从命......
这句话就像是抽光了洛天依的所有力气一般,她无力的瘫倒在了椅背上。
“唉,比不过你这个死面瘫......”
洛天依问过自己,为何自己当年会充满兴奋的坐到这个位置上来。
是啊,为什么啊。
最后的最后她只能说,是为了大护法啊,因为只有太子,只有太子可以知晓她的全部,可以享受她的一切。
“言和......”
大护法有些不解的看了看面前的人,‘言和’这个名字是这位太子赐给她的名字,她其实非常不明白为何她要执意赐给自己这个名字,不过她也觉得无所谓。
反正这个名字只留存于这任的太子,只要下一任的太子出现,这个名字自然作废。
至少现在,终于找到了太子不是吗?
“回宫吧......”
(2)
自从这次回宫后,洛天依似乎变得沉默了起来,没在三天两头的想往外跑,不过这也让大护法轻松了不少。
看着天边有些灰暗的云层,听着太子太傅那苍老的声音,大护法看了看不停的在自己身边跳来跳去的小涅叽龙牙,他脑后的黑白辫子随着他上下反复跳跃的动作不停地浮动。
“要变天了啊......”她喃喃自语道。
——三个月后,奕卫历3678年7月,当代天子去世。
“你当时是知晓的,甚至可以确定,他快要死了,”洛天依缓缓转过身,看着单膝跪地的言和,“阿和,你先起来吧。”
言和默默的起身,她隐隐的察觉到了一丝不安,双眸紧紧的盯着洛天依的一举一动。
“你过来,站到我身边来。”
身为大护法自然是无条件服从太子的命令的,言和并没有迟疑,站到了洛天依的身边。
忽然,洛天依猛地一转身,一把将言和按坐在了床上,虽说言和武艺高超,但是在太子面前,她自然是完全不设防的,即使是太子捅她几刀她也绝对不会还手,否则凭借洛天依完全不可能将她按坐在床上。
洛天依猛地凑近言和,道:“你没有对我设防,否则我不可能这么轻易就偷袭到你......”
言和的面色并无变化,只是她现在实在是摸不透自己的这位太子殿下究竟要干什么。
“这很好,但是我还不满意......”
“殿下,现在......”
“嘘——”洛天依笑了笑,轻轻的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绿色的眸子向下移了一点,当她的目光触及到一团白色毛团时,不禁微微的皱了皱眉头。
纤细的手指将藏在言和的白色围脖中的小涅叽直接提了出来,受到惊吓的小涅叽明显有些慌神,黑白色的辫子不停地晃荡着。
烦躁。
凭什么连这种东西都有资格腻在她身边?
“以后来见我时不要带着这团东西。”洛天依没在继续捏着这只毛团,只是将他随手的向后一扔。
而受到巨大惊吓的小涅叽在触地后也只是瑟瑟发抖的用黑白则辫子把自己绕了个遍。
“阿和......”洛天依碧色的眸子直愣愣的盯着言和的蓝色眸子,现在的她们正处于一个微妙的距离,几乎是鼻尖顶着鼻尖,相互之间的呼吸也近在咫尺,只要有谁再前进一步,那么那层微妙的关系也即将一戳即破,只是洛天依却觉得,言和的气息实在是太淡了,要不是时不时的一点温热气流会扫过她的唇畔,她几乎要认为面前之人根本不会呼吸。
“来带我走吧,还有时间,我还没有成为皇帝,带我走,就我们两个一起,我们一起去寻找解决你不死的方法,我们一定可以一直幸福!我们可以去吃前年吃过的域外进贡小吃,看遍在都城中放过的和未放过的烟花,而且我会做一个灯笼,在每个夜晚我们都可以点着这盏灯笼回家......这才是我们应该过的生活,这所皇宫是囚牢,它囚禁了所有人,包括你和我,我们一起走,逃出去,逃出去!”
看着眼前因为一番激昂的演讲而变得气喘嘘嘘的洛天依,言和依旧是面无表情——因为她完全没有接受洛天依的那套说辞,她的心中好似永远有一副明镜一般,永远指引着对于奕卫国来说正确的方向。
——虽然于洛天依而言,那是错误的方向。
“还请太子即刻更衣起身前往金銮殿。”
言和终于开口了,淡淡的呼吸更换成了稍显灼热的吐吸,一点一点的喷洒在洛天依的眼睑上。
似是明白了什么洛天依的身体蓦地僵直了起来,她任由言和将她轻轻的从自己的身上放下坐在床沿,然后看着那人再次带上了那顶帽兜,看着她在她的面前单膝跪了下来。
“臣大护法,将同太子一同前往登基大典。”
洛天依看着她的言和,奕卫国的大护法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难得的微笑,只见她将另外一边的膝盖也放归在了地面之上,然后整个人猛地向下跪伏——
“臣,在此提前恭贺,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洛天依就这样俯视着一直伏跪在地的言和,不知为何,她的眼眶周围出现了说不出的酸涩,几乎从没流过眼泪的她,此时此刻的眼角却挂满了断线的珍珠。
她明白了,她彻底失败了,从她入住东宫以来就一直谋划的事情,失败了。
红衣红袍。白发。蓝眸。灯笼。小吃。烟花。不时的絮叨。从不微笑的嘴角。温柔的过分的汪洋。冰冷的如同一片寒天......
“哈哈哈哈哈哈——”
若问洛天依在任何情况下第一个想到的是什么,那么答案便是:她想到一切的、所有的,全是言和。
洛天依满脑子都是言和,她只想和言和在一起,但是大护法满脑子都是责任,她只会为了责任而活。
她终究还是奕卫国的大护法,而非洛天依的言和。
“混蛋——”
你就不该对我这么好,你凭什么在还是洛亦天的大护法时也温柔的对待我,为什么要让我在无知觉间离不开一个无心之人?
言和就这样一直伏跪着看着这红色的地毯,听着洛天依那几乎疯魔的笑声,灵敏到不像话的听觉让她听清了泪珠碎裂在地毯上的声音,所以,她不用抬头也知道,在距离自己不远的那里,必定已经被染湿了一小片。
她直愣愣的看着这红色的地毯,最后,像是认命般的阖上了眼睑。
无心之人,无情无感,不识爱欲。
说到底,她的心中,至始至终只有奕卫国,仅此而已。
(3)
先帝驾崩,太子即位,金銮宝座之上,头置冠冕广袖垂地手臂一振便是万众跪伏,金碧辉煌之内,文武百官齐齐跪地千人朝贺是道天子万岁。
唯独大护法一人,手持钨钢杖立于皇城之外以防有人阻拦登基大典的顺利举行。
只因为这是她的职责。
(4)
洛天依上位后,言和却依旧在她的身边。
因为当朝还没有出现太子,那么在太子正式出现之前,大护法效忠的依旧是上任太子,也就是皇帝。
为了树立威望,刚上台不久的洛天依便大肆的整顿贪官污吏,搞的每个凡是涉及了腐败的官员都忐忑不已,一时间,全国都刮起了一阵清廉之风。
洛天依自身也渐渐的沉寂了下来,她不再像之前一样闹着脾气千方百计想要得到言和的爱,毕竟她也明白,言和身为无心之人是不懂爱的。
但是,她不想放弃。
不能让你爱我,那就一直呆在我身边,我不会立太子的,因为我要你陪着我,这时最大的让步了。
眼见得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着,可是,事端却在突然间出现了。
事情不大,但是在洛天依眼中就是纯粹在和她作对。
奕卫国新皇帝不近女色这是人尽皆知的事,但是,为了奕卫国的未来,几乎是所有的大臣都在吵着让新皇帝立后,赶紧诞下龙子。
其中有多少人是真心,多少人是为了分的权力,这就不可而知了。
若说这件事已经让洛天依极度愤怒了的话,那么接下来这件事,就让她几乎气的直接甩了传国玉玺——
有传言,奕卫国大护法私通蛮夷,才导致近几年奕卫国边境战乱不断。
文武百官的议论声像是刀一般割在洛天依的心头,她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可最终却说不出半点有力的还击。
你们要干什么,你们想要把她从我的身边夺走吗?
可是站在殿后的当事人却犹如没事人一般,她的目光穿过人群穿过非议后落在了洛天依的身上,即使已经时隔多年,那双眸中看着她目光依旧是温柔的犹如一片汪洋。
世界一直在变,唯独她被时间留在原地,时间彻底遗忘了她,遗忘到了连给她变化的机会都在无形中予以剥夺。
“臣大护法——”
犹如多年以前的那个夜晚,这个人再次单膝跪地,红色的帽兜直接掩盖住了她的白色发丝和浅蓝色眸子以及那皎好的面容,那从不动容的嘴角微微的撩起了一抹弧度。
整个朝堂安静极了,只听的见那红袍下传来的一字一句,如此的铿锵有力。
“自愿请战,前往边境,为陛下分忧解难。”
这是最好的解决方式,既能为自己洗脱罪名,又能让边境因为自己超越众人的能力而恢复平静,还能让洛天依得以不再纠结。
奕卫国大护法,以奕卫国优先。
言和微微挺立身躯,她看向坐在龙椅上高高在上的洛天依,曾几何时,这个孩子还是个时不时的跑出宫的顽童,而此刻,她却是万人仰视天之骄子。
双膝跪地,她轻轻的伏跪在地,说出了那句早已被洛天依听的厌烦的句子——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奕卫历3680年,现任皇帝洛亦天将身为低等贵族的墨家千金墨清弦立为皇后,宫女乐正绫立为贵妃。
——奕卫历3683年3月,大护法率领军队赢得关键一战,边境战局开始出现变化,屡战屡胜,边境得以再次恢复平静。
——同年4月,墨清弦诞下一子,取名洛逸。
——同年5月,大护法归来,洛逸被立为太子,大护法受命继续保护现任太子。
没想到,最后我还是妥协了。
我还是没能留住你。
(5)
洛逸很乖,在言和心里起码比洛天依乖了不止一星半点,不会动不动就往外跑什么的,也会乖乖的听太子太傅上课。
言和还记得洛天依在她回来后给她说的,洛逸只不过是墨家地位很低的女孩子的孩子,而那个女孩在产下洛逸后就因难产而死了,墨清弦自是知晓洛天依是女子,于是将洛逸偷偷的抱了回来,希望洛天依直接将洛逸当作亲生孩子。
洛天依当然是巴不得,因为几乎一上朝,总有人要问她何时墨清弦或者乐正绫何时能诞下龙子,且不说她本身就只是女子,再说了,她对于墨清弦和乐正绫的感情也就是交心朋友而已,此时此刻洛逸的出现,简直就犹如一棵救命稻草一般。
不过这孩子虽说和洛天依长得不太像,但是或许是有墨家血脉的缘故,年值九岁,已经渐渐张开的洛逸和墨清弦长得倒是神似。
捏了捏正在自己脑袋上蹦达的龙牙,言和倒是准备好好的晒晒太阳,今天洛逸要去见洛天依,他们叙旧,她也没必要跟着。
“父皇——”
远远的,软软糯糯的声音就传进了洛天依的耳中。
“逸儿,”洛天依着扑到在自己怀中的小家伙,温柔的笑了笑,伸手驱散了站在现场的仆人们后,洛天依将这个小家伙搂的更紧了。
忽然,想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她看向了怀中的小太子,问道,“逸儿,你喜欢你的大护法吗?”
那明明是我的。
嘴上虽然这样问这,但是洛天依却在心中疯狂的反驳,可是她也明白,自己不得不认清现实了。
“护法姐姐可好了!”小太子奶声奶气道,一边说还一边挥舞着手臂,看起来要多兴奋有多兴奋,“我,好喜欢好喜欢护法姐姐!”
眼神微微沉了沉,洛天依道:“不可以喜欢她哦。”
鬼使神差的,在洛天依自己都没发觉的情况下,她直接将这句话脱口而出。
当她反应过来时,整个人吓了一大跳,怎么回事,自己怎么会这样?
可是当他看见明显眼中充满了不赞同的小太子,心中的无名怒火却又猛地从心底窜了上来。
“我的孩子啊......”洛天依微微的勾起嘴角,整个人显得无比的愉悦,“你一定要牢记,她是工具,是怪物,守护我奕卫国的工具,永恒不死的怪物......记住,永远不要喜欢上她,记住这句话,还要讲这句话告诉你的后代,让他们也记住,将这句话一代一代的流传下去......”
记住,言和是我的。
而你们需要的只是大护法。
(6)
是人终有一死,洛天依也不意外。
大护法就那样愣在原地,看着白色的纸钱在空中飞啊飞啊,飘啊飘啊。
初晨的太阳还是那样的黯淡,但是这个世界上却缺少了一个人的呼吸。
登基大典正在举行,而她也照例在皇城外巡查。
先帝平定天下,造火器,开航路,举清廉,使得八方来贺、万国来朝,创造了绝无仅有的典亦盛世,足以青史留名,流芳百世。
举国哀悼,万万百姓痛哭号啕。
只是那段情史,永远无人知晓罢了。
(7)
人终有一死,国也终有一死。
即使奕卫国拥有大护法,也难逃劫数。
杀不死的大护法被敌国所畏惧,所以她在重伤之际被趁机被流放到了荒滩戈壁,这里荒无人烟寸草不生,没有希望,也找不到绝望。
只不过奕卫国已亡,大护法彻底失去的生存的理由。
可是她却无法解脱。
身上的伤痕还未完全愈合,大护法也顺势一直躺在这隔壁之上,直到夜晚降至。
恍惚间她似乎听见了有人正缓步走来,带着熟悉的笑容,只不过却是一袭青衣,随风而动。
“我来了......”
言和竭力的撑起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缓步走来的女子——她手持纸灯笼,莲步微移,脸上的笑容一如当年。
“阿和......”
女子俯下身来,轻轻的吻了吻言和的额间。
奕卫国已亡,你再无责任。
言和张了张嘴,干涩的喉咙中呼唤出了一个名字——
“天依......殿下?”
“是我......”洛天依一把抱住了言和,纸灯笼轻轻的坠在了地面之上。
“不要再叫我殿下了,奕卫国已亡,我已承受不起这等尊称。”
人皆道情之一字最伤人,我道是情字伤人也暖人。
无心之人注定永世不会爱,可是即使失败万千遍我也想尝试让你爱上我。
再说了,无心又怎样,我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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